第(2/3)页 “铁木,你踏马的太不是男人了,一点作为男人的担当都没有。 脚筋被挑断了,这的确是一个很难过得去的坎儿。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伤害已经造成。 就算你再不愿,再不想接受,它已经是既定的事实,谁也改变不了。 以后是走不了路了,可你的命还在! 这跟那些直接被赖三那狗东西剥夺了性命的无辜者相比,难道不算幸运么? 这么要死要活的,到底闹哪般? 你踏马的就没想过你的家人,你的妻儿? 我马仲兴敢拍着胸脯对你说,你的妻儿你的父母,比谁都希望你能活着回去。 不拘你是断了腿还是断了手,他们只有一个愿望,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回到他们的身边。 铁木,你醒醒神,想一想你爹娘,想一想你的妻儿。 你难道真的忍心看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? 你妻子还年轻,她或许还能改嫁。 可你的孩子呢? 他们还小,你就忍心看他们死了爹又没了娘?” 马仲兴越说越顺溜,越说越激动,分贝也不知不觉间拔高了好几个阶。 这间临时腾出来给幸存者们疗伤养病的屋子,瞬间都安静如鸡,只有马仲兴一个人在那里唾沫横飞,激动昂扬。 但不得不说,马仲兴这番深入人心的话,也在无意之中点醒了许多同样失去了求生意志的人。 仿佛有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了他们的脸上,将他们从黯然神伤的混沌情绪中拉了出来,恍若梦醒,醍醐灌顶。 铁木一个二十来岁的糙汉子,哭得像个孩子一样。 等他哭完,彻底发泄了心底里的情绪后,他用袖子胡乱抹了把眼泪鼻涕,瓮声瓮气的对马仲兴说: “仲兴兄弟,我要喝药!” 马仲兴刚刚说得口干舌燥,还以为自己今日多半又要对牛弹琴了。 没想到铁木居然真被他点醒了,一时高兴不已,紧忙点头应道:“好好好! 铁木兄弟,你能自己想通那就太好了。 我娘曾经跟我们说过一句话:‘这世上除了生死,其他都是擦伤’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