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宁姮正在手把手地教陆云珏射箭。 经过前番南越王子挑衅、母熊发狂,以及在行宫遭遇的种种动荡,陆云珏恨透了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姮涉险的无能为力。 他这身子骨病怏怏多年,从前君子六艺中,射术便是最差的一项,这些年更是连弓都没怎么摸过。 陆云珏不想再做那个无能的丈夫,于是下定决心发奋图强,从头练起。 宁姮见他意志坚定,便主动担起了教导之责。 教习射箭本就是个极暧昧的活计,两人几乎是背贴胸,肩并肩。说话时,温热气息便拂在耳畔,真正是耳鬓厮磨,亲密无间。 赫连𬸚大步流星进来时,见到的便是这刺眼的一幕。 心里那股从宫中带出的邪火,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忮忌,顿时“噌”地一下烧得更旺了。 “咻——” 恰在此时,破空一箭射出,竟射中一只恰好路过的倒霉野鸟。 那鸟儿扑棱着翅膀,直直坠落在赫连𬸚脚前。 两人顺势看过来,就看见脸色发黑又发绿,总之表情无比复杂的帝王。 “表哥来了?” 陆云珏放下弓,揉了揉因久不练习而酸胀的手腕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“表哥可是想宓儿了?” 阿婵抱着孩子,默默翻了个白眼,却还是将襁褓塞进了赫连𬸚怀里。 就这样,满腔愤怨而来的赫连𬸚,猝不及防地抱上一团软乎乎。 低头,便对上了一双圆溜溜,清澈无比的乌黑大眼睛。 小宓儿好奇地望着他,咂巴了一下小嘴,“啊,啊……” 赫连𬸚心中铺天盖地的醋意与别扭,在对上女儿纯净目光的瞬间,竟奇异地被浇熄了大半,只剩下一种无奈又柔软的酸胀感。 “宓儿……” 刚伸出手指想碰碰女儿的脸颊,就被那只软乎乎的小手紧紧攥住了。 然后,赫连𬸚的手指就被小家伙塞进嘴里,用还没长牙的牙床有滋有味地“啃”了起来。 赫连𬸚身体微僵,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放软,“脏,不能吃。” 宁姮是看出来了,管他什么帝侯将相、亲王夫君,谁来都要被这小东西用口水“洗礼”一番。 脏兮兮的,咦…… 老母亲表示有点嫌弃。 陆云珏道:“表哥,外面风大,咱们进去说话吧。” 第(2/3)页